风麦

杰佣《这个杀手不太冷》AU(16)

⚠️年下,养成,黑化,强上,囚禁⚠️

⚠️本话含有佣空,注意避雷⚠️

  【  “玛尔塔你真的太棒了!你简直是我见过最酷的女孩!早在我进门见到你的第一眼,我就知道——你就是我要找的女孩!”】

  玛尔塔至今记得,他们第一次相遇时,那个男人——亨利皮特,开朗健谈,神采奕奕的样子。

  “什么?玛尔塔你也喜欢玩魂斗罗啊!天呐!我可是从小玩到大呢!上上下下左左右右BABA,对!魂斗罗三十条命的秘诀!”

  “哇,我最爱的明星也是迈克尔杰克逊,我家有他的全套唱片,哦,对了,看!我今天刚买的新专辑,我送给你吧,我们可以一起听。”

  “肖申克的救赎!我超喜欢这部电影的!我还特地花钱买下了它的影碟,对对对,最后超感人,看到最后我也热泪盈眶了呢!”

  餐厅浪漫的柔和灯光下,男人看着玛尔塔笑得天真烂漫。

  玛尔塔和亨利第一次见面相处非常融洽,可谓无话不谈,但与其说这是一场相亲,倒不如说是笔友会面。此次交谈,玛尔塔只单纯觉得亨利会是个有趣的朋友。

  可玛尔塔万万没想到,亨利对她可不只是“朋友”的感觉,仅仅一次的相见,亨利便向她告了白,他告诉玛尔塔,所谓一见钟情便是如此。

  玛尔塔贝坦菲尔对亨利没有丝毫那种感觉,比起夫妻她更愿意和亨利去做一对亲密无间的朋友。

  可亨利像是一团烈火,拼尽全力燃烧着他炽热的感情,让玛尔塔没有拒绝的权利。

  “玛尔塔,你父母也很喜欢我哦,他们说我们超级无敌般配!我们好好庆祝一下吧!我听说...”

  “玛尔塔,今天是我们三个月恋爱纪念日哦!我买了玫瑰花送给你,快看,我还买了你最喜欢的费列罗巧克力!我跟你说...”

  “玛尔塔,今天是我们第一次接吻两周纪念日,我买了你最喜欢的口红送给你!怎么样,我对色号超了解的,我可问了导购员好久呢!她说...”

  话痨,八卦,幽默,浪漫,热情似火,开朗乐观,亨利就是这么好懂的一个男人,他整天笑呵呵的,像是由阳光,糖果,与薄荷等美好事物组成的天使。

  他是那么耀眼。

  亨利深爱着玛尔塔,他对玛尔塔是那么好,好到玛尔塔觉得自己必须爱上他,好到玛尔塔觉得自己对不起他,好到玛尔塔觉得自己活的那么痛苦和不如意。

  他驰骋在天空,我矗立在地面。

  我会嫁给他,成为一个平凡的女人,为他生儿育女,相夫教子。

  然后过着日复一日自己厌恶的生活,一辈子为丈夫和孩子打转,终生在餐厅与阳台中煎熬。

  像是自己母亲那样。

  亨利是一团烈火,让玛尔塔在烈火中焚烧。

【你不过是一个女人,厨房与客厅才是你的天地】

  她要被灼烧至枯萎了。

  她在家人和社会的推搡下,开始了这段恋情,又在绝望中结束了一切。

  肉体麻木不仁的活着,灵魂却日日夜夜哀嚎。

  【你必须是位端庄的淑女,一个“规矩”的女人】

  可枯萎的花,也别具支离破碎的美感,也可以苟延残喘。玛尔塔本可马马虎虎度过一生,像很多妥协生活的人一样。

  但她被连根拔起,丢到一边,让万人唾弃。

  因为她害死了亨利。

  可直到最后的最后,她依然不知道自己是否爱着他。

  玛尔塔曾以为自己的结局是死在一个不知名的小路,尸体泡在下水沟里。

  可另一个有些寡言,毫无浪漫可言的男人——奈布萨贝达,让她从朵没有根且枯萎的的花,长成了棵茂盛的树,活出了本来的样子。

  【你本就是树,何苦砍断臂膀活成朵花?】

  这一次,玛尔塔非常明确自己爱着这个男人。

  她永远记得那个瞬间,记得那个终生不会褪色的回忆。

  那天,玛尔塔和成为她房东不久的奈布萨贝达一起去超市,天空突然下起急雨,奈布默默撑起超市最后提供的一把雨伞,和玛尔塔漫步在雨间。

  伞刚好挤下两个人,男人急于归家,走路速度很快,但当他发现玛尔塔跟上有些吃力,立刻放慢步伐变为玛尔塔的节奏。

  走了一段路,玛尔塔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,聊聊天之类的,于是她转头看向男人,张开唇,这个时候玛尔塔才注意到男人左半身湿透了。

  男人一直把伞偏向她,让她觉得伞可以挤下两个人。

  男人注意到了玛尔塔的注视,于是扭头看她。

  “晚上想吃什么?”男人语调温柔,只字不提淋雨的事,他习惯沉默,习惯无声无息地对玛尔塔好,正如家里莫名多出的红糖和姜茶,晨间准时多出的热汤和面包一样。

  男人是水,无声无息滋润着她。

  奈布举着伞,看向玛尔塔的蔚蓝的眸子平静深邃,像是一望无际的海洋。

  玛尔塔沉溺在温暖的海洋中。

  【那一刻,我就爱上你了】

  玛尔塔不清楚奈布的过去,有时男人会让他觉得是一团雾,你能清晰的看见他就在那,可当你伸手试图触碰时,却发现什么也摸不到。

  但这并不妨碍玛尔塔去爱他,她知道奈布是个好人,或许以前做过些坏事,但他骨子里良善。玛尔塔希望自己能呵护他,保护这个看似坚强实则敏感的男人。

  可她配站在奈布萨贝达身边么?

   她不配。

   她是个“杀人犯”。

  亨利的尸首被烧成焦炭,为那个最新的飞机陪葬,他是父母骄傲自豪的独子,他是晨曦中落幕的朝阳。

  他们曾在《泰坦尼克号》首映的昏暗电影院里流泪接吻。

  他们曾在朋友的聚会里将蛋糕砸在对方身上露出笑脸。

  他们曾被被周围所有人认为是金童玉女,被众人羡慕。

  虽然玛尔塔知道,他们不是。

  正因为没有爱,永恒的死亡让亨利成为了玛尔塔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。

  她配不上奈布萨贝达。

  晚上,玛尔塔看着身边酣睡的奈布,心生愧疚。

  她应该离开,放开奈布,去警局自首。

  可她是那么自私,贪恋这难以割舍的温柔,像是溺水的人紧紧握住稻草,迟迟不愿撒手。

  她没有资格在阳光下活着,死亡是她应得的归宿,但她不敢将想法向奈布诉说,她不想让他为此担心。

  可她是该死的。

  她之所以活着是因为她的梦想,她因梦想而迟迟不愿腐朽溃烂。

  可她的梦想已经实现了,她没有活着的理由了。

  她开着飞机在天空中遨游,像是只自由的鸟,她看着奈布同样欣喜的面庞,心中涌现出无限欢喜,但她也无比清楚,她现在所有的幸福是滋生在亨利的尸骨之上。

  亨利若存在亡灵,他一定会怨恨着自己,怨恨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,就被爱人亲手毁灭。

  可玛尔塔想和奈布继续一起生活,她爱着奈布,自私的想与他共渡终生。

  遗忘掉,必须遗忘掉,但过去的一切就如附骨之疽,总在不经意间冒出来啃噬着你每一寸血肉,每一寸筋骨,让你的灵魂日日夜夜无法安宁。

  比如说刚才,玛尔塔只不过在沙发上小憩,她就梦见了自己和亨利回父母家吃晚饭的情况。

  家里,是一如既往严厉却热情的母亲,不苟言笑却爱讲冷笑话的父亲,以及永远懒洋洋的小狐狸犬波比。

  玛尔塔拉起凳子让亨利坐下,亨利冲她明媚的笑着。

  她呼唤着亨利,可落出唇边的音节不是“亨利”,而是“奈布”。

  亨利冲玛尔塔苦笑,琥珀色的双眼淬满了哀伤。

  【我从来不是他】

  梦一下惊醒了,玛尔塔睁大双眼,她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,像是只被遗弃的小兽,抱紧了自己。

  但是世界并未给予她感伤的时间,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扰了玛尔塔的思绪。

  玛尔塔慌乱的站起来,握住了手里的枪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 

  “啾啾!”伊莱克拉克惊慌大叫。

  从孩提时便陪伴伊莱的伙伴——那只树下捡来的猫头鹰,在主人遇到危险的一瞬间飞入了怪物长满利刃的尖嘴中。

  它扑腾着被鲜血染红的翅膀,痛苦鸣叫,用肢体抵挡住了怪物的攻击。尖刺穿过它的身体,洞穿它的肉躯,啾啾无助悲鸣,它的头骨发出令人牙酸的碾压声,褐黄的眼球充血凹凸,似乎要被生生挤出。

  像是一个即将被挤压器挤爆的番茄罐头,随时会崩裂成一团血浆。

  突然,啾啾像是一台生锈的老式机器,咔咔作响着费力扭动脖子,将眼睛瞥向伊莱。

  那是一种可谓称得上温柔的目光。

  【“嘿,小家伙,你独自一个么?你的父母呢?”】

  十岁的伊莱微笑着将受伤的它从黑暗的树下托起。

  它的世界里只有他。

  “咕咕——”

  啾啾如回光返照般嘹亮的一声鸣叫,它目不转睛的盯着伊莱,将他的身影映射在自己眼中。

【 “别担心小家伙,我会照顾好你的,你以后就叫啾啾吧!”】

  怪物合上了它的尖嘴。

  伊莱眼角流出泪水,他浑然不知的往前方奔跑。

  此时街道已经横尸遍野,不知名的诡秘怪物将逃亡者吞食,像是捕食幼兔的饿狼。

  伊莱没命狂奔,越过楼屋的一个又一个小巷,可他东钻西跑仍没丢了脑袋的好运终于用完了,他穷途末路,无处可逃。

  站在伊莱面前的是一只长着巨大眼睛的球形物种,它高度刚好到伊莱胸口,可宽度确是伊莱的三倍,球块身上土褐色的皮肤龟裂着,似乎要爆裂出什么东西。

  噗嗤——!

  像是一个泄气的皮球,圆形巨物的身躯扁了下去,发出刺耳的泄气声,它丑陋如同魔鬼的眼睛狰狞着,瞳仁像是毁坏的电动玩具般毫无规律的乱颤。

  血红的竖瞳像是蛇的眼睛,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喷气声,怪物眼型扭曲诡异地盯着伊莱,流出鲜红的泪水。

  “伊莱——”

  恍惚间,伊莱隐约听到了格秋的声音。

  “我在这啊——伊莱——过来啊——”

  那个一头金发的女孩似乎在招手呼唤他。

  伊莱神情呆泄,他茫然的看着怪物,眼神呆滞,又夹杂着一丝向往。

  “格秋...你在啊...”

  伊莱傻傻的笑了,他朦胧看见风吹起格秋洁白的裙摆,绚烂夺目的夕阳下,他心爱的女孩被光芒披上了一层圣洁的金纱,她笑魇如花得伸出了白皙的手掌。

  “过来啊,伊莱——”女孩轻声呼唤。

  伊莱慢慢走向了怪物。怪物巨大的血瞳盯着他,血泪顺着龟裂的皮肤蜿蜒,滴在地面冒出硫磺色的浓烟。

  这是怎样的一种不可言状的力量啊,瑰丽妖艳的眼睛注视着这可悲的迷途羔羊,难以言喻的威压使伊莱情不自禁想跪趴在地上,他看见格秋的身影不断闪烁在他眼前。

  “格秋....”

  伊莱眼神逐渐演化成痴迷,甚至举止也开始变得癫狂,他颤抖着跪在地上,虔诚地伸出了双手。

  “務嬸試秉盧嬑嵩。”伊莱口齿不清地喃喃,他昂起头,奋力地举高手臂,像是在努力触碰一轮血日。

  他是撒旦的信徒,他是魔鬼的密使。

  男人在丑陋畸形的怪物面前虔敬的下跪,德鲁伊纯净的心灵逐渐被玷辱万神的邪灵玷污。

  葱郁的橡树枝叶开始灰败凋零。

  砰——

  突然一声枪响,瘪到一半的奇怪物种被当场打爆,像是一个被扎爆的气球,随着脆响迅速迸裂喷射出血红汁液,然后空留破碎的皮囊软趴趴在肮脏的地面。

  伊莱猛然清醒。

  他诧异的摸了摸脸,得到了一手冰冷的血红粘腻。

  ???

  伊莱一脸茫然。

  发生了什么?

  “喂!”

  一个熟悉的声音冲伊莱叫喊,伊莱回头,突然看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面庞。

  开枪的人竟是格秋比尔!

  “格秋?!”伊莱惊讶大叫。

  格秋比尔迅速放下指着伊莱的格洛克(手枪),惊呼出声。“伊莱?!”

  伊莱还云里雾里分不清现实幻境呢,格秋已经一把抓住伊莱衣领往不远处的校车上拽。立刻,车里三十双童稚的眼睛齐刷刷盯着伊莱。

  这是一辆小学校车。车里的大人除了男司机,只有一个保安,一个男老师和一个女老师。

  “继续向前开。”格秋下令。

  校车碾过怪物朝前开去。

  “我们必须开到白山,那里才安全。”伊莱回神提醒,他扫视了一眼车里神情各异的孩子们,意识到这辆车举步维艰。

  “开什么玩笑?!去白山?!那么远?!”女老师惊叫。

  “是的,我们去白山才是最安全的!”伊莱有些慌张,“请相信我!我们必须往高处走才行!”

  几名大人神情各异,他们最终不约而同将目光注视着格秋比尔,看来她主导着这里的一切。

  格秋面向伊莱,将一包湿巾拿起,笨拙地擦拭伊莱被血染红的脸。

  “我们去白山!”格秋递给伊莱新的湿巾,然后用手指了指他,“这家伙是超能力者,他擅长预言,我与他熟识,这家伙值得信赖。”格秋接着拍了拍司机的肩膀,“莱姆,我们去白山最近小路是哪里?”

  “不去机场了么?”司机莱姆问。

  “别去机场!!!越靠近海的地方越危险!那些怪物都是从海里窜出来的!”伊莱连忙出声警告。

  格秋扯了扯伊莱袖子,示意他安静点。

  “你知道的还挺清楚?”男老师面色不善,语气挑衅。“哦~怪不得你能活到现在。”

  “我是从海边驾车逃出来的,我看见了。”伊莱为自己辩解。

  “我也刚好看见你在那个怪物面前下跪了。”男老师目光如炬,他将目光扫视到格秋身上。“探员,我不知道你和他什么关系,但他不应该留在车上,他是个潜在的危险,他可能已经被怪物洗脑了。”

  “嘿!别吵了,我到底开车去哪?”司机莱姆大叫。

  “我们去白山。”格秋笃定的回答,“这是保证车里30个孩子安全的最好选择。”

  “开什么玩笑!你...”

  “在场所有人有预言能力的给我举手!”格秋声音拔高,她冷漠地环视四周,然后猛地扯住伊莱衣领拉到自己身边,“我告诉你们!现在除了这个家伙没有人知道如何逃离这里,就凭这一点,他就必须在车上!但如果他真的出现了问题,我绝对会一枪击毙他。”

  “我会保护你们的安全,这是我身为FBI一员的责任。”

  格秋话说到这一步,男老师也不好再反驳,他默默看了格秋别再腰间的枪,扭过了头。

  伊莱诧异的看了一眼格秋,他都不知道格秋什么时候加入了FBI。

  但现在可不是询问的好时机。

  “老师,我好害怕呀,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?”一个有着大眼睛的小女孩奶声奶气插嘴询问。

  “很快。”女老师安抚的摸了摸女孩的头,刚才剑拔弩张的情形似乎吓到了这个孩子。

  “老师,我想尿尿。”一个孩子恳求。

  “老师,我们什么时候吃饭?”似乎受到了感染,孩子们纷纷提问。

  “我想妈妈!我不想坐车了!”

  “老师,马利哭了!他眼睛肿了!”

  “我要大便!”

  一些低年级的孩子接二连三说出各种情况。

  “想上厕所的举手。”格秋说。

  好多双小手举了起来,差不多有13、14个。

  老师们面露难色,面面相觑,格秋太阳穴也突突的跳动了几下。

  伊莱大眼瞪小眼,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

  “要停车么?这条小道还挺安全的。”司机询问 。

  “不,继续开车。”格秋磨了磨后槽牙,她看向女老师。

   “车上有垃圾袋么?或者别的东西能接孩子们的排泄物?”

  “垃圾袋?我找找。”女老师踮起脚尖,在放物架上搜索。“啊,有的。”

  “发给上厕所的孩子,让他们解决一下。那几个年龄小的帮忙看护一下。”

  保安率先拿起一卷塑料袋,分发起来。

  “我们到了白山之后呢?”保安继续忙着手里的动作询问。

  “我不会跟你们到白山,我必须想办法和总部联系汇报情况,并让他们来白山救援我们。”格秋回答,“在此之前,大家必须在白山等待。”

  “怎么取得联系?现在通讯设施全部失灵,都没有信号。”保安拉低帽檐,语气带了丝绝望。“机场靠海,还下着大雨,可那是我们唯一离开夏威夷的方式。”

  “伊莱,你占卜一下哪里有私人飞机。”格秋看向伊莱。

  “据我所知,夏威夷大岛上拥有私人飞机的,只有玛尔塔贝坦菲尔,她是我朋友的女友,她家离白山不远。”伊莱脑海中立刻窜出奈布家后院的飞机和跑道。“我们可以找她开飞机带你到能通讯的地方。”

  “政府真的会派人来救我们么?”女老师惴惴不安。

  “是的,我们联邦调查局绝对会救助大家。”格秋语气严肃,“这次事件性质严重,事关夏威夷的存亡,我会申请军事救援。”

  “所以大家不要放弃信心,保持警惕。我们会顺利把孩子们安全送到白山的。”

  伊莱看着格秋,心中思绪万千。

  这是他的女孩,他闪闪发光的女孩。

  格秋没有注意到伊莱忧伤的目光,她和保安一直举着枪,警惕的审视着窗外。

  “喂!”

  突然,司机声音颤抖的喊了一声,“我看不见前路了。前面全是白雾!”

  “什么?!那我们现在在哪?”

  “快到中心医院了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 “全是雾,什么也看不见。”杰克把枪上了膛。“即使这样也要进去?”

  奈布皱眉,他握紧方向盘,内心在犹豫。

  “你...”奈布张嘴,他看向杰克,欲言又止。

  “怎么了?”

  “呃...我...开车送你回去吧。”

  杰克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无名的怒火,一种被轻视被特殊照顾的愤怒。

  “奈布萨贝达,你他妈是在拿我寻开心么?”

  杰克声音冰冷,表情凶恶,他是真生气了。

  “......”奈布揉了揉太阳穴,他叹了口气,打开探照灯,缓慢驶向雾中。

  浓雾像是牛奶般浓厚粘稠,在雾中,一切寂静的可怕,像是声音都被这白色绫罗给吞食殆尽了一般。

  什么都看不见,什么都听不见,就连是否还有事物存在也无法确认,只有这乳白的污浊环绕在你的周身,玷污着你的心房。

  奈布神经高度紧张,毕竟没有什么比未知更可怕了。

  就在这时,一只手拍向了奈布后背!

  奈布瞳孔骤然收缩,全身猛地一僵,汗毛竖起。

  “吓你一跳吧。”

  杰克戏谑的在奈布耳边呢喃,这只是个孩子气的小小报复。

  奈布萨贝达强压住用皮带抽死杰克的欲望,从牙缝里挤出话来。

  “你找死嘛。”

  话音刚落,杰克就咧嘴笑了,他伸出胳膊,把手做成手枪状,指向了奈布的太阳穴。

  “引颈以待。”

  奈布目视前方,懒得理会他。

  杰克笑笑把手放了回去,继续警觉的举枪观察四周。

  奈布扫视了一眼杰克,突然注意到杰克勃/起了。

  。。。。。。。

  “要上厕所么?”奈布询问。

  “你要上?”

  “我说的是你。”奈布别有深意的扭头扫视了眼杰克。

  杰克迅速低头,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异状。

  “什么时候......” 这突如其来的征兆让杰克有些郁闷。

  “正常,我20岁的时候也是这样,一坐着时间久就会起立。”奈布似乎想到什么,扬起了嘴角。“毕竟年轻,很容易出现这种尴尬的局面。”

  杰克点头,他看了眼自己的小兄弟,继续大咧咧的坐着,毫无遮掩的想法。

  虽然这是一场意外,但他不相信奈布能保持熟视无睹,毕竟他曾用这根东西狠狠鞭挞过这个男人,这个男人不可能会一直保持淡定,他不可能忘记自己对他犯下的罪孽。

  然而奈布真的很快遗忘了这个小插曲,他开始给自己口袋里的枪装好弹夹,他准备下车看看。

  杰克心里波涛汹涌。

  他奈布萨贝达脑子是不是出现了问题?为什么跟一个勃/起的强/奸/犯坐一起没有一点警觉?就好像曾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?

  杰克眼神晦暗不明。

  但奈布毫不自知,他利索地用一根麻绳把自己劲瘦的腰身系上,然后把另一头递给了杰克。

  “我要下车看看这是哪,你给我一直抓着绳子,别撒手。”

  “等等!”杰克拽住了奈布。“这太危险了,换我来。”

  “我在这里住了两年,你能有我清楚地形?”

  杰克只能妥协。

  “如果绳子抖得厉害,我会立刻把你拽回来。”杰克抓起绳子,系在了自己手腕上。“要快点回来。”

  “知道了。”

  奈布别好枪,打开车门,像浓雾走去。

  杰克紧张的攥着绳子,屏住呼吸,在心中数秒。

  等待一会,绳子突然剧烈抖动,一股极大的力道要似乎将杰克拉走,杰克心中警铃大作,他迅速抓紧绳子,火急火燎的将绳子拽回。

  他从来没那么慌张过,他喘着粗气用尽全力把绳子拉扯过来。

  倏然,对面停止了拖拽,没有了力道。

  杰克整个人一下被自己甩飞在车上,他挣扎着爬起,难以置信的盯着身旁被拽过来的的物件。

  那是绑着奈布的绳结。

  奈布就这么消失了。

评论(85)

热度(853)
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